“艾籽杨。”

毛瑾曦唤了她一声，艾籽杨没有转头，依旧看着前方的路，轻轻应了一声。

“跟我干了这么多没有报酬的事儿，你回头会不会打死我啊？”

毛瑾曦半开玩笑地道。

她没有忘记艾籽杨很喜欢钱，可是她无条件地跟自己做了这么多没报酬的事儿，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那种什么都不计较的日子。

“不会，回头给我付上你身家财产的一半就行了。”

艾籽杨轻描淡写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毛瑾曦知道她在开玩笑。

“这么狠？”

虽然是开玩笑，毛瑾曦的心也不不自觉地凉了凉，要是她的身家财产分艾籽杨一半，自己岂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两人又互相调笑了几句，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过不久便到了那家废弃的医院了。

这家医院不大，是个镇医院，在郊外。本来附近还有好多住户，可是因为这医院太过邪乎，有条件的都搬走了，如今它的周围也几乎成了空城，只有寥寥无几的老人家还住在那里。

虽然是中午，但是天气灰蒙蒙的，还飘来了一丝雨味，想来是要下雨了。眼前的废弃医院杂草丛生，里头的窗户大门都已经毁坏了，墙上还有被涂鸦的痕迹。那些涂鸦不外乎都是发泄，骂着谁谁谁，再加上一些不堪的字眼，想来不少人想要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控诉人生中的不甘。

才稍稍靠近，毛瑾曦和艾籽杨便已经感受到了里头传来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她们都快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