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颜似乎决定了什么,将一枚黑子扣进棋盘:“你来做君华驸马,怎么样?”
沧溪一惊,水色一喜,倦夜却久久没有回复,他斜倚在卧塌上,头微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重颜好像早已料到倦夜的反应,既不吃惊,也不怪罪,只是看着棋盘,似乎在思索下一步棋,可说出的话却全不是那回事:“做了君华驸马,你就是沧溪的妹夫,将来的九焰,就是你和沧溪的了。”
沧溪心里叹息,皇伯伯,倦夜这样的人,你以权利相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在重颜眼里,没有男人不爱权利。尤其如倦夜这种雄才大略之人,又岂是久居人下之辈?
水色眼巴巴地看着倦夜,只希望他能点一点头。
可是倦夜一无反应,既没点头,也没拒绝
这种反应似乎早在重颜意料之中,所以,他离开了棋盘,走近窗前,悠闲地望着楼外的风景:“我知道,你一定非常震惊,需要时间考虑。我也不逼你,什么时候有了答案,你随时可以找我。”
重颜觉得自己实在很给倦夜面子,他亲自来到沧王府,与他对弈,还把身份无异于圣女的水色嫁给他,以一个君王来讲,如此地礼贤下世,谦恭为怀,岂非太难得了吗?
奇怪的是,倦夜依然没有反应,任何反应都没有。
重颜终于变了脸色。
沧溪悄悄走近他,轻轻推了他一把:“倦夜。”
谁想,倦夜竟然无动于衷,身体反而更加靠紧了卧塌。
沧溪诧异:“倦夜?”低头一看,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喂,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