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嗤笑,懒得回答他。
神兽的威严什么的,在她心中还真就一点都不重要。
现在天大地大,药罐最大,林柒还躺在那里等着喝药呢,驱敌什么的,之后再说,此刻就让闫宁口头嘲讽一下,满足他的虚荣心又有何妨。
然而,牧守此刻的退让,并没有让闫宁满足,反而让他确信认定了牧守的虚弱,越发坚定了穷追不舍,就此解决掉牧守的念头。
追与逃的几次交锋中,势单力薄的牧守终于还是被闫宁手下放出的邪咒和法器击中。
好巧不巧的,正中药罐。
咔擦一声。
牧守的动作霎时间僵住。
许是闫宁护着手中药罐的动作太过明显,不少攻击便都是瞄准着药罐去的,大抵是这些人以为,那是个牧守的要害。
牧守躲开了许多,可终归还是防不胜防。
不需要低头去看,手掌上的温热和弥漫扩散开的苦涩药味已经告诉牧守,这罐她克服自己找了去村子找了人求教才好不容易煎出来的药,怕是进不了林柒口中,给她治病了。
那个击中药罐的人同样听到破碎声。
他见到牧守突兀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还得意的对周围的人道:“她停下了,那罐子便是这邪祟的要害!”
然而他话刚说完,牧守身上的氤氲鬼气便骤然膨胀,如石子如水般飞速的扩散开一道鬼气的波纹。
牧守猛然回头,双眼已经不再是类人的黑白分明,而是带着血丝的邪异兽瞳。
鬼气如浓烟般四散,似要淹没大地,狰狞鬼面在鬼气中翻腾,挣扎着探出手来抓向生灵,将人间变成阴森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