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钦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 夜幕已然降临。
即便在宫中沐浴过,身上的难受仍然不是那么容易消去的。
南钦沉默的坐在马车上, 被送回府邸的大门。
下马车时,动作过大,不小心牵动了某个被撕裂的地方,南钦动作僵了一瞬。
疼痛让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一下子冲破了心底的某个堤坝。
被崇正帝的手掌触碰过的位置仿佛又有无形之物碰到了似的, 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好似被蛇爬过般的冰凉。
令人作呕。
南钦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将心理影响了生理的呕吐感咽下。
或许是因为夜晚的漆黑让人心底藏着的情绪容易浮现出来,却又不容易被发现,南钦眼中的野心与杀意几乎溢了出来。
与那份从心底冒出的野心杀意同时浮现的,还有强烈的决意。
他快要无法忍耐了, 他想要现在立刻马上,让崇正帝死!
食不下咽的吃了点晚膳, 南钦回到自己的书房,屏退所有的下人。
从书房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特质的竹哨,吹响,却没发出任何人耳所能听见的声音。
人耳听不见,动物却能听见。
翅膀扑棱的细微声响很快靠近, 降落在窗台上。
那是一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