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友好交流一番,来的那几个人便在厅中架好摄影机,正对着程迎夏,程爸爸坐到她身旁,你来我往答起了题。
听着亲爹一顿顿数落自己的不是,程迎夏全程黑着脸,红唇微抿,指尖在皮质的沙发软垫上快速敲打着,浑身上下都彰显出不耐烦。
不怕死的那位应该是节目导演,竟斗胆向暴走边缘的她抛出了问题。
程迎夏眉头蹙起,斜睨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程爸爸推推她的膝盖,语气严肃:“怎么说话的。”
“哦。”程迎夏翻一个白眼,将即将爆发的情绪收起来,又瘫倒回去,听着耳边絮絮叨叨,心情愈发的烦闷。
她自认自己除了贪玩了点儿,学习差了点儿,情绪化了点儿,再加上钱花的多了点儿,哪里像是一个问题小孩?
她爹就这?至于吗?
要不是因为程爸爸在场,她不确定能和这些人和平共处多久。
后来程迎夏极不配合地录完全程,没给镜头一个好脸色。
事到如今,已经上路,程迎夏还是觉得这事太离谱。
她明明“很乖”一小孩,怎么会沦落到被送下乡改造的地步,这样荒诞的事情,她只在书本里、电视里见到过,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比小说还要离奇。
正当程迎夏悠悠反思着,车子又重颠一下,陡然间停了下来。
司机熄火,推开车门走下去,没过几分钟传来情报:“车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