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迎夏这个澡洗了很久很久,久到门外的小花担心她是不是在木桶里睡着了,而水凉的快,睡在凉水里容易感冒。
小花思虑三分,悄悄踱步到了门前,敲了敲门,询问:“姐姐?”
“睡着了么?”
里面无人响应。
又提高音量喊了她几声,依然静悄悄的。
小花愈发焦急,敲门的手又重了些,蜷起的指关节落在木板门上发出沉闷的叩叩声。
或许是古朴的木门年久失修,磨损严重,关不严实,在力的作用下吱呀一声悄悄现出一条缝。
小花不是有意偷看别人洗澡的,但意外之中她还是看到了。
程迎夏歪着脖子,手搭在木桶边沿,靠着桶壁合上眼眸,睡着了。
从狭小的门缝里,小花看见她酮体雪白,手臂和锁骨的肌肤上还残留着还来不及蒸发的水珠,剔透晶莹,大半身体藏在水里,只有上半身与空气亲密接触。
程迎夏的手臂上方有纹身,纹了一束向日葵,上了颜色,正开的热烈,吸引了小花的注意,但小花不知道什么是纹身,以为那是画上去的。
白天程迎夏穿的短袖,不长的袖口正好遮挡住了画像,所以到现在小花才不经意发现有这样一个东西。
向日葵,像她,生机勃勃,张扬又热烈。
小花不敢再往下看,匆匆忙忙低下头,虽然也没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还是因为面前一具年轻美好的□□,和自己无意的打扰和偷看,不自觉羞红了脸颊。
而她低头瞧见黑黢黢而又干瘪的自己,羞赧化为失落,心中悄然升起潜藏已久自卑。
人跟人生而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