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她刚刚失忆,对叶医生是满心满意的信任与依赖,随着舒轶的到来,那份依赖逐步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她对舒轶的在意。
时易臻不是傻子,但她想要弄清楚叶医生的目的,于是同意了接受治疗。
她的意识逐渐飘远,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被她给忘记,只是,究竟是什么呢,时易臻说不出来。
那天以后,时易臻没有再和舒轶说过话了,两人之间只余下远远地对视。
当时易臻看到角落里那颗闪闪发光的水晶球时,她突然从恍惚中清醒,很明显,叶清墨这次想要她忘记的是对舒轶产生的那份悸动。
时易臻不想再接受叶医生的治疗,依旧假意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暗地里却打电话给了哥哥,要他来接她离开这里。
之前,在舒轶第二次来看她的时候,她的哥哥也跟着过来了,两人似乎关系不怎么好,之后再也没有一起来过了。
哥哥是一个很好地哥哥,时易臻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爱护与关心,不像舒轶,眼底的神色太复杂,让她根本猜不透。
猜不透也好,可以不必辛苦。
她决心不再和这个叫舒轶的女人有过多的来往,让过去的一切都让它随风飘散。
通过哥哥的施压,她终于从叶清墨那里征得了出院的同意,而在她哥哥来接她的那一天,舒轶却没有来,但却托哥哥给了她一封信。
在车上拆开了信,信上的字苍遒有力,一笔一划都带着锋芒,就像舒轶这个人一般,自信冷静认真,令人信赖。
看着手上的信,她的眼前却不自觉地变得模糊。
明明信上只写着:“要好好的。”
为什么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