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山中伐一棵老杉木?”南镜玄试探着问:“就一棵?”
小姑娘阴沉执拗的脸色清晰的表达了她的态度。
南镜玄没办法,只好应着:“好好好,就用这段焦木行吧。”
当南镜玄除去焦木外面的炭化枯皮后,却被这木头的材质和文理深深的震撼了。这上等的材料他铸琴半生赏琴无数,竟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饱满结实的木质就像有着生命一样,让南镜玄每一雕每一刻都小心翼翼。
小姑娘默默守候在旁,却让南镜玄更加紧张了。
数日之后,此琴制成。南镜玄把琴交给小姑娘的时候,她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欢欣雀跃,反而是郑重其事的双手接过,就像捧着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那般凝重的神情,竟让南镜玄有些微微发酸。
不过很快,南镜玄就又高兴起来。与他预期的一样,小姑娘终日耳濡目染在他的琴声中,对韵律极是敏感,许多复杂的琴谱、指法,这孩子稍加练习,不久便能熟练掌握。没几年,就算是与南镜玄合奏或是斗琴,也不落下风了。
有次斗琴,南镜玄一时疏忽,小姑娘第一次取胜。南镜玄看她可爱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言道:“我南某人一生痴琴,从未想过会有徒弟或是子女,如今你我二人亦是师徒又如父女。终日群山之中,以琴为伴,相守相依,当真是卿须怜我我怜卿,今日起你便做我的义女,取名南卿吧。”
“南卿……”小姑娘呢喃这个名字,羞羞的笑了,像是很满意。
“你会说话啊?!”可南镜玄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