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焉乃是堂堂的凌尊首徒,若不是顾及王妃性命,怎会不敌一介魇魔。倒是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是为凌非焉担心。回想在罗村水妖面前,她可是将凌非焉当做道法高深到遥不可及的正教道师来崇敬的。怎么现在越是了解凌非焉的厉害,却越是要担心她的安危。
难道,是感情在作祟,乱了心绪?
初一摇摇头。情未起时,她是个局外人,看得清凌非焉的一切,却与已无关。可惜一朝情深,便从此置身其中,纵然凌非焉有出神登仙之法,她也再难逃心牵神念的法咒了。
“别担心。”凌非焉见初一面上愁云漫布亦忧亦叹,甚是有趣,便与她解释道:“肩魂骤明是我故意而为之。”
“你故意的?”初一听了,有些不解:“不是说尽量不被魇魔察觉才好么?”
“话是如此没错。”凌非焉回忆道:“但我在监学院中寻到彭新所住别院时,曾听到房中有酣睡之声。起初以为是彭新在房内入梦,便思考如何能潜进房间却不触到他的结界。”
“是了。”初一也好奇起来:“凌尊是如何进了屋子却不被彭新怀疑的呢?”
凌非焉顿了下,才道:“我也是鲁莽了一次,直接推开门便进去了。”
“直接进去了?”初一讶异道:“那彭新是何反应?凌尊暴露身份了吗?”
“许是幸运吧,屋内休憩的人不是彭新。”凌非焉摇头又道:“我本是屏住经脉不露丝毫道法才推门而入,为的便是如果屋内之人真是魇魔彭新,我便一口咬定伪装身份,只道他的别院布局别致与监书院浩然风貌大有不同,才好奇进来扰看,以此蒙混过关。”
“那真是太险了,然后呢?”这次没能陪同凌非焉前去监学院,初一自是十分盼望了解更多凌非焉寻到魇魔真身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