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线谱会吗?”韦欢抱着希望问。
千九摇头。
“简谱呢?”
千九接着摇头。
她可能选了一个不该选的选项, 还不如舞剑。
韦欢把手一摊,事情有点大条, “我坦白一下我看不懂工尺谱。”
千九点头表示理解。
她想的太简单了, 想当然的以为乐理应当变化不大。
韦欢想了一下, 还是问她, “要清唱吗?”
千九看着自己抄的曲谱, 又想起了那时候在殿上。
那是她最放肆的一回, 踏鼓而歌。站在殿中央, 姑姑眼里全是她。
她就是焦点。
她唱, 肆意飞扬, 她舞, 伴着鼓声阵阵, 气势飞宏。
《国》最出色的地方在于它的编曲,然后才是填词, 完美的把词句里一个国家由远及近的景色,或人或物,都凝聚在里头, 从磅礴的国家兴盛到细腻的自我表达。
如果清唱, 瞬间就变了味儿。
千九在战场上听人唱过,满腔满调只剩下悲怆。
她觉得那样不好, 这歌写出来就是为了给姑姑祝寿的。
如果曲调变得悲怆, 姑姑会生气。
那她才不要。
千九站起来,“我去和班长说算了。”
韦欢哭笑不得忙把她拉回来,“你一个新兵蛋子肯定要上的, 再说这节目都报上去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千九抿着嘴,不说话。
韦欢比她大好几岁,自然而然把她当妹妹看,“要不你唱给我听,我们试着合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