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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君就等她这句话,怎么会不作数?

“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宋肆君说,“能说一下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吗?”

千九当时低眉顺眼,唇角带着笑,“有三个理由,第一唱歌能让我快乐;第二我必须要决定未来的路,唱歌这条路我很喜欢;第三到了您这儿我才发现,音律还有好多东西,我都不懂,可以请宋老师教教我吗?”

宋肆君也就那么一问,不管千九怎么答,她都不会放人。

拜师仪式在千九假期的最后一天举行,宋肆君嫌麻烦,弄的很简单。

请了一些业内的大佬作见证。千九一个也不认识,就认得一个楚秋红楚团长。

楚秋红明显对这个仪式不满意,臭着一张脸,在后面训诫宋肆君,“你说说你,就收这么一个徒弟,声势不搞大点,落她的面子也丢你的脸。”

千九就跟在宋肆君身后,一起挨批。

她自己觉得挺好的,拜师而已,是她和宋老师两个人的事儿,无所谓那么多规矩。

宋肆君听惯了楚秋红的骂,笑嘻嘻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是是楚团长说得对,下次你收徒弟声势一定弄大点,我着急收徒呢,懒得搞那么多幺蛾子。”

要不是千九说家里人要求她必须在军队待够两个月才准出来,宋肆君也用不着那么着急。

万一这两个月里,千九反悔了,她找谁后悔去?

千九能理解。

但后悔?不会后悔的。

每一个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后悔这种事,不可能。

跪在地上向宋肆君递上那杯浓浓的拜师茶的那一刹那,千九仍然觉得恍惚,太傅和先生都只是传授她课业,担不起师傅的名头,因此她没跪过他们。

她长这么大,只跪过姑姑。

但姑姑,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