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迟亦,一直在陪她。
千九觉得不太好。
医院人来人往的,万一拍到迟亦和她同框,舆论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导向。
终于到了出院那天。
千九带了个灰色的针织帽,站在那辆熟悉的保时捷面前,有点恍惚,“那个,我现在没事了,自己回去就行了。”
迟亦这几天温柔的她有点慌。
她什么时候换路线了?
以前也不是没生过病啊,也没见她这么温柔。
只有小时候才有这份独有的温柔。
仔细想想,也不算独有,还有个千乐分享呢。
她不上车,迟亦也不动。
司机沉默寡言,看了一眼程南,程南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可不是他们插嘴的时候。
迟亦坐在后排,神情渐渐冷肃。
千九听见一句极不符合迟亦人设的话,“我时间多的很,可以陪你耗着,耗到你上车为止。”
刚刚还觉得她温柔,转眼就变得无赖。
千九:“……”
到底怎么回事?
出意外的不是她吗?为什么迟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啊?
上车,关门。
车慢慢开出去。
窗外的景色愈变愈快,很快,她住的小区被抛到了后头。
“哎哎哎!过了!”
千九回头,迟亦在闭目眼神。
“司机师傅,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