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这么严重?以前身体挺好的呀。”
程南不敢说迟亦最近一直在跑医院这种事,岔开了话题,“我去买点酒精和纱布。”
说罢,跟着护士一起出去了。
迟父沉默着,盯着床上的迟亦,半天没说一句话。
要不是洛杉矶下雪飞机晚点,他们前天就应该到了北京。
他们两把老骨头,打算回来给这个小女儿庆生,顺便兴师问罪。
没想到这一耽搁,就到了今天。
“爸,那财产转让的事儿?”
百里子晋硬是强逼着自己开口问,他没记错的话,那份转让书恰好是今天生效。
如果他爸早就知道了,应该已经拦下来了。
“你觉得呢?”迟父六十多岁,身子骨还很硬朗。把难题又丢回给了百里子晋。
“既然是妹妹自己的主意,您如果插手,她肯定要不高兴的。”
迟母握着迟亦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
“那就转给她吧。”她突然出声,“家里也不缺小亦的那份儿,百里传媒也算不得什么,正好让小亦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百里传媒挂在乐百名下吗?”迟父仍然没松口。
百里子晋摇摇头,“没,百里传媒是独立的,体量不大,小亦自己在管。再说乐百没上市,不太方便有纠葛。”
迟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他故意这么问,就是不想放手。
百里传媒目前只有两个人控股,一个是顾真真,另一个就是迟亦。
迟亦手上的股份占了大头。
“那就转一部分给她,”迟父沉吟着,“成立董事会,把小亦推成名誉董事长。”
迟母没什么意见。
百里子晋不敢反驳。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夜色降临,洁白的雪花儿趁着黑幕缓缓落下。
迟亦的体温一直没降下来,她睡着,安静无比,如同一只精致的娃娃,脆弱美丽,毫无生机。
迟亦知道自己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