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燕惊雪下意识做了一个藏东西的动作,可手上什么也没有——密信和飞镖她已经处理好了,习惯让她安全了一回。
红月噗嗤笑了下,“藏着什么好东西呐?”
燕惊雪红了脸,许是紧张许是害羞,“没……”
“准备给公主的礼物吗?”红月挤挤眉,姑娘家熟悉以后总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没有啦!”燕惊雪走过去,推着红月往外走,“是不是清河让你来叫我用膳?她打扮好了吗?”
红月也不是真的敢打探燕惊雪的事儿,便跟着往外走,“公主等你好久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慢?”
……
七月的早上,也不怎么凉快,太阳早早地出来凑热闹。
沈清河的肚子愈发大起来了,走路也不太方便,燕惊雪只能一手搀着她,一手撑着伞。
沈清河挽着燕惊雪的胳臂,几乎整个人贴在她身上。
她清楚的知道,她对燕惊雪,有了非分之想。哪怕短暂、虚幻、不切实际,她也情不自禁沉溺,越是沉溺,就越是难以自拔。无数的妄念升上来,午夜梦回时,她甚至阴暗的希望容不屈死在战场上,留她跟燕惊雪在府里,一辈子在一起。
但妄念就是妄念,如同她渴望用这个孩子挽留皇兄跟容不屈的心时,注定不是什么好下场。
沈清河比谁都要悲观,她没打算告诉燕惊雪,也永远不打算说出来,如果可以,她将带着这份爱,一起埋入黄土。
七夕夜晚的街上十分热闹,各式各样的花灯布满了大街小巷。
燕惊雪小心翼翼地护着沈清河往包下的游船上走,沈清河身上香香的,是清淡的梅花香。梅园后院种了一片梅花林,在盛夏里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沈清河应该很喜欢梅花。
她的衣物都熏上了梅花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