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没注意到她变得有些扭曲的表情,继续吩咐说,“明天就开始着手回购集团股票。”
赵珊珊快速切换回一本正经的秘书总监状态,“boss不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苏锦摇摇头,“我们不能只顾眼前,眼界更不能只局限在集团内部。江叔叔这个主心骨一走,集团就如同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三位董事,都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江叔叔的声望。”
“而集团的股权结构,你也清楚,属于极度分散型的股权结构,我们四大股东的股份加起来都没超过40。这种股权结构优势很明显,盘子大,少量资本便能撬动股民的巨额投资,但同时,这种股权结构很不稳定,一个不小心,整个集团的控制权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在这个特殊时期,内忧加上外患,集团的股价要是再这么跌停几日,难保不会出现前两年千贝之争的局面。若是到头来,我们内部的控制权之争,却落到了外人手上,岂不是辜负了江叔叔这番心血?”
从古至今,内忧和外患向来不分家。
国家如此,集团亦是如此。
当一个庞大的集体内部和谐稳定时,环俟身侧的群狼便不得不收起利爪,装出一副乖巧的宠物样跟你握手言和,共谋天下太平。
而一旦这个集体内部出现嫌隙,各方势力开始明争暗斗,正愁没机会下手的群狼便会凶相毕露,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随时准备给它致命一击。
惨痛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斗昏了头、跟自己人杀红了眼的各方势力常常因为忽视了外界潜在的危险,最终却在慌乱茫然中被外人无情捕杀。
然而,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不够敏锐,察觉不到危险,而是明知有险,权衡之下,在公义与私利之间做出的取舍。
现如今,控制权之争就好比皇位之争,而事态紧迫至此,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清醒已是不易,自愿顾全大局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