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轻哼一声,又近了半步,“看样子阿姊果然是困得不行,当初潋滟陪床之时也不见阿姊如此,莫不是弟媳最近冷落了阿姊,致使夜不能寐,方才显得白日里精神不济来?”
这公主,这公主,简直是个,自恋狂。
她却又接着道:“若是如此,那真是潋滟招待不周了,不过今日得知,也不晚,既然阿姊困了,弟媳这便陪着您睡,可好?”
好好好,好你个头。
我心下虽然愤恨,奈何如今受制于人,面上仍是虚与委蛇的回道:“哪里,哪里,阿姊都说了,是认床惹得祸,那时候想来时日不久,这便没显露出来罢。”
再说了,陪床?
究竟是谁陪谁的床?
“原来如此,”那潋滟做恍然大悟状,终于将弯下的腰直了起来,却在我一口气都还没松下来时坐到了我身边,“看样子,须得将那床搬来不死山才好了。”
她语气似真似假,我一时便揣度不出她的本意,只能道:“这到不用,想来再过不久,我便也能习惯了,不过若是公主方便去云梦泽,不若帮我打听打听阿念,哦,怜玉神君的近况。”
说实在的,阿念那家伙原本小孩心性,虽然近年来做了师傅有些那么回事儿的味道了,免不得还是让人担心的。她虽然能照顾自己,只却不定能否将小梦儿照顾妥帖,我这自然便很是忧心。
我与她伴了两万年,却是未有一次,分开这般久的。
“哦?阿念?那位忽而长成位美貌女神君的怜玉?”潋滟一手撑着床铺,向我这厢倾来,问道:“你与她倒是什么关系?”
若说,我与阿念的关系,这天上地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