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更是从容,不显分毫。
在她对面,云天问还在质问:“云月濯,你简直不顾人伦,不可理喻,如何就敢犯这等欺祖之罪——念起你与剑门之间最后一点情分,本尊允你自行离去!”
“如若不然,就算无双尊上不与你计较,本尊也定要亲自动手,将你这污点抹去!”
越读对云天问露出讥诮的傲慢微笑。
“无求道尊想岔了,本尊早就不是云家的人,又谈何欺祖之罪。”
“难不成,你还想无视云氏的亲缘血脉?”云天问横眉立目。
越读轻笑着耸肩:“无求道尊,您这话本尊可不爱听。什么叫本尊无视亲缘,您当年不是早就将云月濯逐出家门、从家谱中划去了么?”
“至于血缘,您别误会啊,本尊现下是连一滴属于云氏的血也无,都是被您用宝器抽出去的,可别说您忘了。”
云天问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越读火上浇油:“本尊看呐,您也别操这闲心了,等着今后唤本尊为祖娘娘吧。”
如果说之前云天问还能忍耐,这句话就是彻头彻尾的挑衅,谁也忍不了。
渡劫尊者的气势如同山海般重压而下,又有仙道神通祭出,要施展无求道将逆女镇压。
越读察觉到危险气息,神色肃然,手中捏紧了足以抵挡渡劫修者攻击的咒符。
就在这时,一道极亮的剑光闪过。
剑光是擦着云天问的脚尖去的,再退后一点就擦碰不到,再前进一点又会将一小片鞋料和皮肉切掉。
云天问被迫中断攻击,不甘道:“无双尊上!”
云亦久垂眸,似乎对方言语皆未入耳,她的视线中只有越读。
越读大方地任她看,微笑道:“多谢尊上出手相助。”
云亦久:“嗯。”
司徒阙亦从山腰上飞掠而下,急急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