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远远回答:“拿去洗了。”那衣服上尽是汗水秽物,已有些脏了,实在穿不得。

沈期欺闻言一呆:“那……那我穿什么?!”

柳霜沉默半晌,道:“穿我的罢。”

沈期欺霎了霎眼,嘴里念叨着“多有得罪”,一边起身拉开了柳霜的衣柜,从亵衣亵裤上飞快掠过,准确地找到了清礼派的标配校服。

她比柳霜矮了小半个头,衣裙穿在身上也显得长了一些,原本堪堪及小腿的裙摆也险些及了地。

沈期欺不得不将长袖挽起,白色发带咬在口中,捞起一捧乌发,给自己系了个高马尾,又提着裙摆溜到了院子里。

柳霜正伏在井边洗漱,见沈期欺来了,目光在她身上略略停顿。

沈期欺走到她面前,展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师姐,你的衣服有些大了,我穿着会不会很奇怪?”

柳霜错开视线,淡淡道:“不会。”

沈期欺也学着她,在井边坐下来,双手从木桶中掬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泼去,井水清清凉凉,浇去了余下倦意。

早饭是师姐亲手烙的鸡蛋饼,滋味甚佳。沈期欺一手一个,只觉腹中空空,食指大动,接连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昨日真素多谢丝姐,麻还你惹。”

柳霜轻轻摇头,将余下的几张饼转移到盘子中,这是给长药道人留的份儿。

沈期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想起昨天哭成那样还有些丢脸,又问道:“对喽,那丝体最后不会还被晾在那儿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