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柳霜,一时间除了沈期欺,竟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虚浮道人拂袖道:“沈期欺,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沈期欺嗤笑一声:“任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芙洛师姐这么一个筑基期的,怎么可能会被练气期打飞?!”

“可芙洛受伤不假,你又怎么解释?”有人道。

沈期欺咬紧嘴唇:“谁知道呢,说不定那血是她自己逼出来的。”

芙洛表情一滞:“……你!”

“都闭嘴!”虚浮道人冷冷道,“沈期欺,你有何证据证明芙洛是假装的?”

“我……”沈期欺张了张嘴,手握成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柳霜做的啊?!”

阿宝道:“信口雌黄!芙洛师姐受伤便是最好的证据了!依我看呐,她就是看着和芙洛师姐发生了矛盾,借机报复!”

“谁会特意弄伤自己啊?呵,强词夺理。”

“这废人可真歹毒!”

水玉道人犹豫一阵,小声道:“师叔,我看沈期欺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再仔细查查?”

虚浮道人剜她一眼,冷笑道:“水玉,我知道你一向偏心柳霜,现在可不是你妇人心肠的时候!”

芙洛闻言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波潋滟:“水玉先生……”

水玉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言语。

风言霜语扎在身上,柳霜也面不改色,长睫下的黑眸淡淡,像是习惯了似的。

沈期欺听得脑门青筋直跳,还要据理力争一番,突然柳霜将她的手一握,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