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沈期欺一愣:“没,就是,我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师姐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受伤了?”

柳霜顿了顿,道:“严重吗?”

“还好,刚刚不怎么疼的,现在估计回过味儿了,开始泛疼了。”沈期欺被她成功岔开话题,苦笑了一声,“我其实就是……怕黑,还有点夜盲,看不清路,刚才油灯灭了,吓了我一跳……”

柳霜神色复杂,慢慢叹了口气。

“你既然有夜盲症,此处山路凶险,就不必再来了。”

沈期欺果决道:“那不成,机不可失!我好不容易才求得那老头同意呢!”

她又认真地说:“而且这种鬼地方,荒山野岭,连只鸟儿都没有!这也太孤独了……万一师姐一个人呆着,憋出病来……”

孤独?

这世间苦果恶报,她已经尝遍尝透了。这些不必要的情绪,早就被丢在一边。

但听到沈期欺这句话的时候,柳霜忽然感觉,独自一人的时候,似乎真的有些难耐。

黑水崖的日夜都很静,水花终日拍打着山石。偶尔她在晨雾中独坐,偶尔的一瞬间,会想起沈期欺来。

会想她此时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专心上课,或是半夜踢被子。

没有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和笑容作伴,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柳霜在黑暗中沉默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师姐,”她突然听到沈期欺的声音,扭捏又犹豫,在舌尖痴/缠。

“你……你有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