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欺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倒在地上的人嗷嗷叫着:“我的腿!我的手!哎哟……”

这柳霜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场面乱成一锅粥, 哀嚎不断,其余的人跟傻了似的瞪着她们俩,不敢追上来。

走出学涯, 身后乱七八糟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路火急火燎飞回了房,柳霜把睡着的沈期欺塞进被子里,又给她拧了条湿毛巾盖在额头上。中途长药道人进来看过一次, 紧张地问:“病了?”

柳霜走出卧房, 把身后的门带上, 压低声音:“发烧了。”

“唉,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烧起来了。”长药道人感叹着, 百思不得其解。

柳霜颇为心虚地挪开视线, 道:“可能昨晚踢被子了。”

长药道人说:“你们这些年轻人, 大晚上就爱乱踢被子。她要再踢就拿根绳子捆上得了。”又说,“成了,我给她抓几副药去,你先照顾着。”

“谢谢师傅。”柳霜目送着他走远,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沈期欺又做了梦, 这次没梦到那个坏东西了, 但是梦到了爸妈, 她记得自己流着眼泪跟俩老人说:“爸, 妈,我可能回不去了。”

“那你别回来了。”她妈从麻将桌上抬起头来,一脸嫌弃。

她爸一边打斗地主一边说:“小期啊,我和你妈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挂念我们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啊。”

沈期欺泪眼朦胧:“你们跟我说实话,我是亲生的吗?!”

在一阵香气缭绕中,她哭着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柳霜坐在床边,漂亮的眉尖轻轻蹙起:“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