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幕天席地的大白天好。

旋即,她又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李岁末顿时觉得羞赧,脸红红的,闭着眼睛都不敢去看秦卿。

秦卿哈哈哈大笑,额头抵在李岁末的肩颈处,她越笑李岁末心里就越心虚。

李岁末的脖子修长,锁骨明显,秦卿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扫过她的锁骨时,她心里就变成一团乱麻。

秦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和她搅在一起,李岁末敏感,感觉那些头发,那些呼吸,那些抵着的躯体,像给她下了定身咒一样。

大概是笑够了,秦卿就支着手,撑起了上半身,头发随之动作,波浪卷的发尾曲折盘绕,和李岁末铺在纯白被褥上的黑发堆在一起,纠缠不清。

“你烧糊涂了,”李岁末小声说。

秦卿一哂,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说:“我是嫉妒的发疯。”

李岁末:“……”

“不过幸好,”秦卿说,指尖开始从李岁末的额头滑到她的眼睛,“这里我吻过了。”

李岁末闭上眼,秦卿的拇指磨挲她的眼皮,她长睫忍不住颤抖,顺着秦卿流连的动作,抖得像个筛子。

“这里……”

到鼻尖。

李岁末愤愤睁眼:“在h国,你果然偷偷进房间亲了我!”

秦卿低笑,她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因为感冒,说话吐息的温度都是滚烫,李岁末只觉得脸上、耳朵、脖子那里都是被秦卿惹起来痒热感。

“只有这里,我还没碰过。”

指尖点在了李岁末的唇上,李岁末一愣,旋即感觉到指腹擦着她的唇,重重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