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末牵动嘴角,带上门进屋, 过了几分钟, 她便收拾东西去上课。

秦卿的课,李岁末还是有点紧张的,她昨晚搬进了秦卿的宿舍,立刻就被销金窟一样的屋子迷了眼。

她果然被腐蚀了, 李岁末连连敲头,只恨自己以前穷怕了, 过了半年多糜烂的日子, 那矜贵挑剔的性格怎么就像刻在了骨子里了一样?

李岁末走出教师宿舍的楼,再往外走几百米, 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 李岁末就捏紧了怀里的书。

五指收得紧紧的,来往许多人都在暗暗打量她。

李岁末不免心虚,她搬进秦卿的宿舍时是晚上, 大雪纷飞,冬天的校园内几乎没人逗留, 消息不应该被传播得这么快吧?

她斟酌, 然后抬手闻了闻手腕,那瓶香水是她惯爱用的一款,早上洗漱时, 实在心痒难耐,就在手腕和脖颈后涂了一点点……

总不至于,因为一瓶香水被人发现吧?

只是周围的目光,暧昧的有,调侃的有,为什么还有戏谑看好戏的。

李岁末目光转过去,这些目光怪异的人又纷纷转开眼,等着她一路走到教学楼下,碰到了杨舒雅和方婷。

方婷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李岁末才后知后觉。

“怎么了?”李岁末问。

杨舒雅轻嗤:“你不知道?秦卿连这都不告诉你?”

李岁末拧眉:“你有话直说。”

方婷:“末末,学校在传,秦老师她的……”

“方婷。”杨舒雅斜睨她一眼,方婷顿时噤声。

她不说,李岁末也就不问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是秦卿,总不会做出些对她不利的事。

教室门前,周围窥视的目光的都丁点不减,李岁末走进教室,讲台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