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墙是裸露的红泥砖,桌子同样破旧,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在交谈。墙尽头燃着个小壁炉, 柴火哔剥燃烧,非常暖和。她带进来一身寒意和雨水, 不多时便蒸腾掉。
麦芽酒和泥土尘埃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说不上好闻, 但也不是恶臭。壁炉边上,盲人乐手用破破烂烂的黑布蒙着眼,手风琴发出绵长又悠扬的乐曲声。
刚进门就是吧台。酒保是个相貌普通的alpha, 懒懒散散地摇着雪克壶。见她进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 打招呼:“外面的天气怎么样?”
“还好吧,苔藓味很重。”安卡回答,脱掉外套揽在胳膊上,“我上楼了。”
“的确, 下了三天雨了。”酒保点头。
楼梯被她踩得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开裂。安卡扶着把手慢慢上去,找到第三间房,敲了六下门。
身高出挑,头发微卷的女性oga打开门。安卡闪身进去,两人沿房间里的矮几面对面坐下。
oga推了一只茶杯给她。安卡欣然接受,从氤氲的蒸汽里闻到了柠檬香。
很像艾瑞的味道。她想着,喝了一口。
“找我有什么事?还特意这种天气过来。”对面椅子上的女人说。
她腰背直挺,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上,显得庄重沉稳。
“克劳迪奥阁下……”安卡开口。
“拜托,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凡妮莎就好。”凡妮莎微笑着打断她,“你跟我这么不熟悉么?”
“好的,凡妮莎,”安卡被她一提醒,也跟着笑起来,紧绷的气氛稍稍放松,“我……这次是有不情之请。”
oga向前倾身,示意她在听。
“是赫尔殿下的事情。”
“小赫尔?”凡妮莎问,“她不是在南边吗?”
“是的。”安卡顿了一下,“我想您也知道,这几天元老院的借口越来越多,我们没办法同时往两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