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娅捂脸,转开头。
“你不说我亲你了。我也留个印子,让小赫尔嫉妒去啊。”酒气和花香混杂,oga越靠越近。
戴娅忍无可忍地按着她的左颊推开她,冷冷道:“打住。”
凡妮莎被她撵走也没生气。oga捧着杯子退到吧台后的沙发坐下,高跟鞋被她勾在脚尖,懒懒散散地晃动。她低头喝酒,耳朵却支棱着。
“……我只是觉得,要解释的话,想说清楚……实在太难。”果然,半息过后,她的旧友开口。
沉闷又无奈,隐隐带着不快又无处纾解的感觉。凡妮莎真的有些晕醉,揉揉额头才想起台词,“你都跟她说过哪些?”
“柯丽尔都知道的比她全。……你看,这无休止的保护多可笑,二十年前她什么都不知道,二十年后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舰长阁下回答。
戴娅也擎酒过来,在她身侧坐下。熟悉又隐私的空间再加上酒精,oga挺直的背脊终于少有地弯折出柔软弧度,“可她总会知道的。”
她把酒杯放好,捂着额头弯下身去,手肘撑在膝盖上深重地叹了口气。
凡妮莎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影影幢幢间看到了舰长阁下落寞又无助的身影。这般情状少有,让她以为是她喝醉之后出现的幻觉。
可这并不是。因为戴娅抱着头又开口,这回声音断续,几乎带了哽咽,“你要我怎么告诉她……”
戴娅醉了。大概醉的很彻底。凡妮莎脑海里冒出第一个念头。
接着她一阵晕眩,大脑和身体妥协,往后躺倒在沙发靠垫上。那边舰长阁下沉默半晌,手一扬把整杯金汤力干了。
两个人稍后从纯烈酒换成调制酒,就是不想那么快醉。现在戴娅喝这么急,八成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酒液从她嘴角渗溢出来,顺着修长脖颈濡湿一大片衬衫衣领,她不在意似的,把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