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人分化前后的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赫尔因希要是没提起来,那天的熊熊烈火就像一场梦。
“洛伦同我说的。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半是他的错。”
“什么意思?”安卡坐直了身体。oga本就生得秀致娇美,因为久病缠身,又再添一份孱弱,像沾着露水的花。
赫尔因希只要看到她这幅模样,就无可避免地想起洛伦的话,罪恶感深重地席卷了她,她张张嘴,喑哑道:“《抑制剂使用平等法案》。”
“因为我和戴娅的关系,我之前和他对质。他告诉我,‘我将来会不只是我自己,我要保护的人比我想象的还多。’他说我没有真的失去过,我不知道这有多痛。然后他说——”
“……我猜过,”首相平静地打断她,“我猜过是这样。”
“那天来的太快,我还没准备好,可我已经要准备好了。”赫尔因希咬着下唇,她用力地攥着床单,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洛伦,我对不起菲奥娜,我对不起所有人,我为什么要走得那么远,我为什么——”
“安卡,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赫尔因希带了哭腔。她用袖子去按眼角,“菲奥娜说我总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你看,我全都搞砸了。”
赫尔因希不想和戴娅说这些。她知道舰长阁下那样没心没肺的人听到她悔悟的话语恐怕也会自责——在这方面她俩就像共犯。安卡和她青梅竹马,又游离在她的挣扎之外,倒成了她的倾诉对象。
“赫尔,”安卡沉声说,“我同意菲奥娜的话。你不仅之前做得很好,之后也会做得很好。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带上紫罗兰皇冠,我未来的陛下。”
“要是实在伤心的话,就别往后看,往前走。”首相摸着她,感觉像在哄一只情绪低落的猫咪,“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