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因希穿了私服。简单的深蓝牛仔裤、马丁靴, 白t-shirt的袖沿卷上去一点儿, 手臂上姣好坚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这身衣服不适合操控机甲或者站上紫台演讲,不过荒郊野岭的鬼地方,也没人会在意她穿些什么。
除了葬在火场里的冤魂们。
赫尔因希打开庭院大门。十几年无人问津的大门已经牢牢生锈锁死,赫尔因希稍稍用力, 缺乏润滑的轴承就发出巨大且刺耳的刮擦声。
alpha像没听到似的走进庭院中心,又拾级而上,穿过被烧毁的门进入公馆大堂。
建筑物里比外面更破败。被火熏得发黑的墙壁斑驳开裂、钢筋从墙的某个角落突兀地显现出来,地板随处有塌陷或破损的地方,老鼠或者狐狸在什么地方做了窝,地上除了植物和废物,还有动物生活过的痕迹。
赫尔因希知道这里曾经铺着大理石地板。
她转身向左,往长廊里头走了几步。反身越过倒塌下来拦住她去路的水泥碎屑和瓦砾,停在一扇门框前。
赫尔因希看着门框上墙缝里长出来的青苔,默然地凝视着这破败灰暗里的一抹生机。
良久她跨进门里。
这个房间很小,看上去颇有些储藏室的味道。右侧的铁架被烧的几乎看不出形状来,熔化倒塌,几乎和地面黏连在一起。
这里之前放着各种水果罐头和米面。
走廊尽头是楼梯。虽然也残破不堪,但沾满灰尘的花岗岩阶梯和纤毫毕现的栏杆雕塑都能显示出这里曾经的气派。大概很久以前,这里也曾有各式各样的人摩肩接踵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