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遥生可是和六皇子结亲了?”
苏令卿茫然摇了摇了,还不知是发生了何时,却见献平君的脸上有一抹喜悦如负释重。
皇城内,自然是一片繁华盛景,迎尘的百姓夹道欢迎,献平君鲜衣怒马,气宇轩昂,仍是梳着公子髻,惹得那些姑娘们见了,竟然抛花,抛香囊。砸的长宁好是狼狈,可她看见的,却是每条巷子里那些拥得满满当当的官兵。
皇上性疑,他谁都不信任,面前的路便更加艰难。这两年中,她错过许多,可官报一封封的发,看着,皇子们竟都被那帝衡术收拾的苦不堪言。
长宁叹息一声,入了壮阔的宫门。她不明白这些皇子就像一群勤勤恳恳的工蚁,蚁巢被父皇反反复复的推翻,他们仍是乐此不惫的忙于修复构建,这其中乐趣,长宁当真不懂。
直到长宁见了父皇,他鬓间的白丝又生出许多,望见自己,笑的那般慈祥,可长宁却见那人眼中阴鸷更甚。
躬行一礼,长宁在众射手威压之下,步上宫台。身后的安常侍恭敬举着一红锦托盘。献平君掀开红盖,跪在皇帝的身前,兵符,账册,还有那一车车还在涌入宫门的珍宝,长宁笑的含蓄,“父皇,钱粮兵一样不少,长宁回来了。”
献平君深深一拜,宫台之下,站的齐整的士卒高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却见父皇精神倍增,似乎是被那话语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皇帝眼中的阴鸷消散,笑意更深了几分:“有宁儿在,为父再是放心不过。”
一路追赶,却终究是没能追上长宁的脚步。望着地上尽是鲜花香囊,苏遥生却越发不快。身旁的长睿也不言语,只是好酒好肉尽食,直到皇子撵,停在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