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静默贴在门后的苏遥生愁肠百转,深深敛着眉头,她的心混乱到了极点。那个人真的是狂妄自负,心思毒辣的长宁公主吗?
当献平君回到长宁府时,天已经很晚了。看似悠闲的长宁遣散了家奴,独自沐浴洗漱。之后回了寝宫吹灯歇息,一切看似
平常,唯有长宁知道,这府上只怕没有明面上那样平静。
皇上新赐的宅邸,奢华庄重,听安常侍说,规格甚至比一些皇子亲王的宅邸还要高。只是进进出出的熟人少了许多。诺大的宅邸,家臣自然不少,这些下人多是作为贺礼赠与府上。下午回来更衣时,长宁看过名册,甚是热闹,各家都不曾落下,只怕这长宁府里,献平君打个喷嚏,隔天都会满城皆知,想到这里,长宁不禁无奈苦笑。
……
这之后一连数周,长宁都嫌少出门,也不曾走动,更没什么人上门拜访。她本就是个庶出的公主,早早便没了那个身份卑贱,无依无靠的娘亲。所以,如今的献平君,没有娘亲挂念,没有权势辅佐,除了皇上之外,可以说长宁没有半点依附,这也恰恰造就了献平君的完美身份。
皇上顾虑颇多,他谁人都不肯信,却唯独对这位七公主甚少防备压制,只因为长宁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被压制的了。
百无聊赖,长宁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字,她的字断断续续练了两年依旧不见起色,就连侍奉在一旁的安常侍看了,也忍不住暗暗摇头。
“很丑?”
“奴——给主儿沏壶茶去。”安常侍明明才端着茶水进门,这便又逃了出去。
揉了揉眉心,长宁绝望的想自己可能没救了。干脆弃了笔,又去院子里晒太阳。庭院之外,有一名小丫鬟提着笤帚打扫,见献平君出来了,那少女忙福身行礼。长宁含笑点点头,自顾自坐在花园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