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人调到我身侧。”这位公主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可明明知道是奸细,竟还要留在身侧。
“这…公主这样不妥吧?”那男子似乎为难。
“有何不妥?”
“苏家小姐与六皇子牵扯颇深,若是不如意的,争个鱼死网破,那公主岂不危险?”
“无妨,遥生,不会伤我。”一想到那晚遥生关心自己的柔软模样,长宁就忍不住痴笑,说不定遥生真的不恨我了,长宁红着脸,笑了许久。
第9章 无围之墙
苏遥生坐在书桌之后,将一条书着墨的丝绢递到烛前点燃,不免失望。月余的功夫,她竟然当真没再行动,每日发来的绢报不外乎就是长宁在发呆,在散步,或是那人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遥生无奈叹息,直到丝绢在铜盆里燃成了灰烬,苏遥生才吹灭烛台,合门出了书房。
今日的绢报上说,那人给自己做了一支檀木的簪,小刀锋利,还划伤了手指。苏遥生不禁想起收敛在闺房里的那支断簪,事出因她,她便更不想欠着长宁的人情。于是,托了下人送去镶金修复,看看那簪可还有救。
长宁好歹也是位公主,现在但凡有些门路的皇戚重臣,都想借借这位公主的东风飞黄腾达。她怎么可能困难到连支相称的簪也寻不得?非要自己做,还弄伤了手指。想到这里,遥生不禁又皱起眉头心事重重。
却说此时的长宁府里,献平君一路撵着安常侍在偌大的庭院里追追赶赶。
“好你个安常侍!还跑?!”长宁红润着一张脸,指着安常侍气喘连连,右手食指的指尖上束着厚厚的缠布。
“主儿,主儿您别再追了,奴……奴真的跑不动了……”安常侍怀里抱着那支雕了一半的檀木簪和小刀,红头胀脸弓着腰喘得上气不接不下气,“只要公主一句话,莫说一支木簪,就是全皇城的簪奴都能给主儿买来,公主您就安生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