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长宁一路跑了回来,大老远就迫不及待唤她。安常侍跟不上公主的脚步,此时不知被甩在了何处。那人莽莽撞撞进了屋子里,见遥生在梳妆台前坐得端正,自觉闭上嘴,又望着那张脸泛起了花痴。

遥生不悦的敛着眉头,长宁怯生生抚了抚头冠,将包着雨露圆子的油纸包放在遥生手中。那圆子还是温热,就像长宁的心。

“你就这般去了?”遥生将圆子放在桌上。

“嗯?”长宁不知道遥生在指什么,又上前捧了雨露圆子放在遥生掌心。“还热着,可莫要放得凉了。”

“安生坐下。”遥生的声音又冷了力度。

长宁楞楞坐下,一双眼又忍不住偷偷闪烁,不知是何处惹恼了遥生。

“你是公主,怎么越来越不注重仪态?昨天才被皇上训斥,今天就没了记性?”遥生握了瓷瓶,皱眉望着长宁,脸上冷冰冰不止,长宁却心里暖。

“嘶——”长宁一缩。

遥生便又不得仓促,只能耐着性子慢下手上涂药的动作。

“公…公主回来没有?”安常侍气喘吁吁,摇晃着进了屋子,他这个主子,只怕再安上两条腿,可称得上举世无双的好马了!安常侍叫苦不迭。

“安常侍。”遥生落了指尖,直起身正擦去指尖上的药膏,目光里添着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