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知何时变得燥热,遥生的脸也是滚烫。目光无所适从,隔着暖帕,抚过身前柔软,甚至掌心的触感也逐渐清晰。那人在颤抖,遥生大脑一片空白抬了眼,正眼见长宁咬了红唇正吃力的模样。
一眼震撼,遥生怎么说不出那种感觉。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鼓足勇气将最柔软的一面与一人敞开,一颗心都任由那人揉捏。长宁还是那个长宁吗?苏遥生困惑了。
煎熬过后,长宁裹着被子,依旧傻乎乎的笑,她喜欢看遥生心动的模样,那个人明明一脸清冷,可眼尾的红霞却让长宁痴醉不已。
遥生冷着脸,将王太医配的药膏抹在长宁锁骨上,一抬眼就是那人痴痴笑意,看得遥生浑身不自在。自己是疯了么?怎么会做出这般无礼地逾越之举?
“胳膊可还疼?”遥生化解着尴尬的气氛。
“王太医的针灸果然神奇,施过针好了许多就是那针太吓人了。”长宁含蓄笑着,看着遥生的脸色未有好转,忙又补充道:“遥生的手法也很有用。”
“夜深了,我去客房叨扰一夜,明天我乘马车回府,王太医就留下。”遥生又替长宁整理过手上的绢帕,便起身要走。
“遥生!”长宁忙唤了一声。
苏遥生回过头,望向长宁。
“遥生睡我这间。”长宁忙拉了丢在一旁的衫子欲要起身。
“歇着,谁准你起来?”苏遥生蹙了眉头。
只是,话一出,长宁和遥生两人皆愣住了。一届臣女如何敢对公主放肆?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苏遥生竟就对长宁公主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