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侍。”遥生叠好信封,加盖了封口,吹了吹信封上的墨迹。
“安常侍!”长宁在坐在遥生身后的软塌上,不见安常侍进来,又催促了一声。这段时间里,长宁总是这样,不论遥生到哪去,她总喜欢黏着。
“诶诶诶!来了主儿!”安常侍手里捧着姜茶,正热气升腾。背身让过厚重的棉门帘,这才匆匆进了屋子里。
“安常侍帮我把信送去苏府,你亲去,送与家父,莫要过了他人的手。”说罢,遥生将信封递到了安常侍面前。
那安常侍余光望见公主未有阻挠,忙是点点头双手接过,这便退出了书房。
“遥生?”长宁看着遥生将毛笔沉入笔洗之中,忍不住唤了声。
“嗯?”那人只应着,也不肯回头看看,长宁闷闷不乐。
“写了什么?我看着像是要紧事。”长宁好奇。
遥生将盛放着姜茶的托盘端起,往长宁身旁走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让家父劝说皇帝,给长睿的饭菜里放些泻气血的药。”遥生倒了一盏姜茶放在长宁面前。
“泻气血的药?”长宁含笑,却也觉得这法子有趣,“让长睿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若是皇上应得,到那时长睿病得虚脱,不由得他不胡思乱想。”遥生推了推长宁面前的盏子道:“趁热喝,生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