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名传信官执礼。
“去,把安常侍带下去,人要入土才能为安。”大将军命传信官厚葬尸首。
“让安常侍再留一留罢,我还想跟安常侍说说话。
”长宁一看有人要带走安常侍,马上阻挠。
“带下去。”将?军不为所动,他似乎并不惧怕长宁,“安常侍已经忍得?够久了,他也定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侍奉在你身侧。”
长宁垂头丧气再没有阻挠,将?军却看着侍奉在身后的习音下令,“去给公主打水洗漱。”
习音赶忙擦干了泪水忙碌,将?军叹息一声,像是久别不见的?老友,拍了拍长宁的?肩膀,“还是毛头丫头的样子,不够担当,不够沉稳。”
长宁刚要抬袖蹭脏兮兮的面庞,被将军一把手压了住,“人有人的病,尸有尸的病,你太脏了,不要乱抹。”
正说着习音端了水盆出来,将?军亲自拧了手帕,又捏了长宁的?脑袋呼噜,用了牛大的力气将?长宁脏兮兮的脸和手擦干净,搓得?红彤彤一片,才把帕子扔回水盆中,将?丢了魂的?长宁拎了起来。
“换身干净衣裳,呛得?我头晕目眩,我们有事要议,你不要耽搁功夫。”将?军招招手,让习音把长宁送去屋子里更衣。再出来时,长宁换了一身屋主留下的?粗衫,套在长宁身上不伦不类,七分的?裤腿,八分的?袖子,可最起码,身上的?尸臭淡了许多。
两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相谈,大将军将?路上的?经过还有皇城外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告诉了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