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习音觉得长宁的动作鬼鬼祟祟很有问题。
“习音,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长宁面红耳赤。
“奴叫门了,是公主?走?了神未听见罢!”习音扫了一眼屋子里,不见有什么猫腻,又去打量长宁。
“以?后别叫公主?了,要叫书予。”长宁警惕捂了捂夏被,很不自在,又往榻角里挪了挪身子。
“私底下容奴叫叫吧,公主?好听…”习音无奈耸了耸肩膀,将打了水的面盆放在桌上,“公主?今天不做生意了?”
“做,当?然做!”长宁挣扎了一下,动作笨拙至极,搞得长宁尴尬,“我…我正准备更衣了,你能不能…”
“好好好,奴就?奉在门外,公主?有什么记得叫奴。”习音还是从前那般规矩,做一个奴仆该尽的所有责任,包括她的使命——替王妃守护好脆弱的公主?。
八月是一年里长宁最不喜欢的日子,时辰明明还算早,日头已经?高升。灼热的阳光透过大敞的窗户照进屋子里,太阳毒辣将地?板烤得发烫。
看着习音离开了屋子,长宁松了一口气,将夏被从身上扯下,伸了腿赤足踩在榻阶之上。
映在床榻上的那道影子活动了活动身体,松垮的粗麻内衫被脱下丢在了床头。随着长宁宽衣时的动作,屋子四?壁渐渐充满了五彩斑斓的光芒闪耀,像是水玉折射出的光线一般。
赤脚走?去铜镜面前,长宁眼眸低垂望着镜子里的身体发呆。她的身体,从两年前开始,就?在逐渐玉化。最一开始是心?口处,有玉发了芽,剜掉长得更快,渐渐扩散,从腋下向背后吞噬。再后来,身前背后连成了一整片,在光照之下,就?如同是一整块无暇的水玉澄透。而躯体之中,心?脏消失不见,玉就?是玉,干干净净的玉,还在不断吞噬着长宁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