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生默默收回了?指尖,落在身侧攥紧了?拳头无奈。长宁她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她不肯面对时,遥生总不忍心逼迫那呆子。
“长宁,大局已定,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你要是…”遥生哽咽了一声,忙调整呼吸压稳气息,“你要是不喜欢皇城,我们就一辈子都不回去,我陪着你,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跟着你…”
长宁只是缩着,她一次次的苦熬,受够了?揪心煎熬,也受够了?遥生一次次逼她妥协。很?生气,可气着也是委屈,委屈成?了?沉默,沉默到了最后都不忍心爆发?,气的长宁落泪,抱着膝盖一抽一抽的吸鼻子。
漆黑之中,比起视觉,更为敏感的是听觉。遥生身上的甲片撞来撞去地响,她动了,却惹得长宁心揪得更疼。
还敢走?无边的怒意炙烤着长宁的内心,敢走就让她一辈子后悔!
冰凉的指尖托着长宁的面颊捧了起来,长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发懵望着,见遥生跪在榻上?,将她压在角落里,令人窒息。
漆黑笼罩在身前,压得长宁无力喘息,很?想推开那个人逃跑。抬了手推去,摸在冰冷的战甲鳞片上?,就被遥生的手握着抵在了墙壁之上?。
长宁诧异收了一下,被更为坚定的力量压死不得动弹,遥生的吻碾压而下。
那感觉不?能称之为美好,她的唇带着浓重?土腥,甚至感觉像是久旱干裂的土地,刮得唇瓣难受。在纠葛之中,渐渐变得柔软,急切而又小心翼翼,似乎想证明些什么,让长宁许久才反
应过来,那该算作?是——吻?
长宁挣扎了一下,气急败坏,扭开了?脑袋,可另一只手抬不起来,她没办法隔开苏遥生。
那个吻不肯善罢甘休,又贴了过来,哪怕不?乐意也要招惹她,长宁心脏一刺一刺地痛,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慌得她呼吸乱了?节奏,要把她的心也拽进万劫不复。
该死的苏遥生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蛊,她只是在浅浅在唇上?研磨,身体里的力量就急剧消失殆尽。甚至微弱到就连手臂都抽不开。
气的长宁眼眸发烫,那种急切到令人发狂的气息惹得长宁一阵阵发软。干脆发?了?狠!长宁一口咬了下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力,就感觉有什么崩开在唇齿间跳了?一下。
那个吻僵住了?,是血口子崩了么?抵着贝齿的舌尖感?觉到一丝锈铁的味道,长宁也跟着吓得松了口,慌乱之中连最后的挣扎也忘记了。
遥生没再放过那个傻瓜,自暴自弃的烦躁,甚至明明很痛,还是托着长宁的下颌加深了那个吻。
撬开虚掩的防备,压着长宁宣泄心中苦涩不?已的思念,彼此之间的气息越来越烫,遥生扶着长宁脆弱的脖颈,感?受着她的身体回暖又渐渐发?烫。闭上眼,专注于口齿之间的倾诉。
太狡猾了,苏遥生这个人太过狡猾,长宁皱紧了?眉头却无力反驳,或者是她的身体本就对那个人贪念不止。被带的舌尖发?麻,被搅得心烦意乱,可心却软成?了?指缝间流逝的细沙。
长宁像一头局促不?安的小鹿,她的唇随着呼吸微微颤抖。遥生戒不?掉那份甜腻,费了好大的力气拉回神智,却也将自己逼得濒临爆发?。扶着长宁纤弱的长颈推到眼前,恶狠狠下了?口,最终也只剩下了?那份气急败坏的疼惜。染血的唇瓣抿了一下滚烫的肌肤,长宁压抑不?住吟了?一声,又变成?慌乱沉重?的喘息。
苏遥生含泪无奈,气息又变得凶狠而无助。终是什么都舍不?得做,气自己没能早早出手保护那个人,气自己最一开始分辨不出那个呆子。埋在长宁的颈窝依偎,鼻息烫得吓人…
长宁不?敢动了,还以为会被遥生狠狠咬上一口,吓得瑟缩
不止,却被遥生温柔的抱去怀里沉寂依偎。那熊熊怒意长宁又何尝感?觉不?到,仰着脑袋不?知所措,寂静之中,温暖的气息痒在颈间的肌肤之上?。长宁紧张地挣扎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肯好好吃饭?”遥生幽怨地质问。
长宁艰难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腥甜,似乎连呼吸也惹得遥生不?悦。那人不?悦的敛着眉头,又亲了亲施压。觉得自己做得过了?一下,遥生松开怀里的人坐起。目光望着颈侧被蹭上的血渍,用指尖擦了擦,长宁的气息又控制不住乱作一团,甚至眼神也变得越恍惚起来。
“你生我的气,你可以骂我,可以吼我,但是你不?能不理我。”遥生的鼻音越来越重?,目光里满是苦恼,水波在她的眼中不?停地打转,几度强忍,看?得长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