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把她的思路更进一步:“对爱人坦诚,这是我们。姚若瑜有过恋人吗?”
“有过。”还很多。
不过盛逢时接着说:“有一个人令她至今难以忘怀,那个人是她谈过时间最长的女朋友,从大学谈到工作,后来她们因为出柜问题产生分歧,拖了一年,最终还是分开了。”
袁木假设:“她会不会是羡慕你出柜?”
盛逢时沉吟道:“有这个可能。她曾经对我吐露过一次不出柜的苦痛,我那时劝她,能与家人保持亲近的关系是福气,有福惜福。”
“为什么这样劝?”
盛逢时说:“那时她失恋半年,依然没有走出痛苦,不但失去了恋人,还和家里关系恶化。她是坚决不出柜的,即使挣扎也没有变过想法,所以我劝她至少要守住一边。其实不出也可以好好恋爱,总会有和她想法一致的人,两个人互相遮掩,瞒着家里日子也过得下去。不过姚若瑜似乎认定,不出就不能长久。”
袁木同意盛逢时的观点:“我也这么劝她,走了一条路,就不要想另一条路。”
“这太难做到了。”盛逢时说,“你和我,是只看一条路的人,眼中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在很多人眼中,她们走任何一条路都是走得通的,因而才会左顾右盼,犹豫不前。”
“姚若瑜说,她尝试像我们这样不与外界jiāo流,她觉得寂……”袁木想了下那个词是怎么说的,“她觉得冷寂。”
“所以她走不了我们的路。”
袁木点头。
讨论告一段落,两人沉默着,在脑中整理刚才所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