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她赵姨姨和施阿姨都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怎么两个人的孩子这么泼辣呢?像个小狗似的。

小甜饼压根儿不理她,松了口之后就又蹲回了地上,可怜又无助的像个小鹌鹑似的,抱着自己的瓶瓶奶:“……”

祁余:“……”

所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中午集合的时候,祁余捂着手指的模样实在是过于不自然了一点。

当然,这小屁孩儿是十分会装模作样的,所以除了关南衣发现了以外别的家长都不知道。

关南衣压根就不用去猜,眼睛往她和小甜饼身上一晃悠就差不多知道了个八成儿,于是当场就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小祁余一张脸冻得跟个冰渣一样:“……”

关南衣半躺在摇椅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那会儿戴着的那个渔夫帽,对年幼的祁余嘲笑道:“活该。”

…怎么的也算是自己的侄女,可她就是这么不客气。

小祁余盯着她,很不爽,叫她:“母。”

关南衣:“……”

关南衣:“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叫名字,要么就给我叫‘姑母’,掐头去尾的算什么本事?”

也不知道这小屁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每回见着她跟家里那个狗女人的时候称呼都是:

“姑。”这是在叫时清雨。

“母。”这是在叫她。

为了这个称呼,过去的几年里十回有八回小祁余上她们家走亲戚都是吃了关南衣的闭门羹的。

时清雨其实是很想劝劝的,但关南衣这个人正常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可发起疯来的时候那就是祁老板来了也弄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