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的个子比赵南浔高出了很多,她低着眼帘半抬着眼皮子看人的时候,脸上总有一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

换个人来的话看了绝对会心里犯怵的,但赵南浔不同。

她最喜欢的就是小老板这一副又冷又傲的模样。

“不松。”少女狡黠地眨了一下眼,嘴角勾起,坏坏的问着她,“姐姐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不想。”祁余凉凉道。

“但是我有很多话想对姐姐说呢。”赵南浔把衣服丢到了一边,身上□□的逼近了对方,“比方说我想问一下姐姐,上次我走的时候姐姐不是说要丢掉我所有的东西吗?”

她仰着头,看着自己跟前那个女人薄凉的嘴唇,问:“怎么又留下来了呢?”

祁余的表情难得的有了一丝的窘迫,当然还是强行镇定的说道:“…只是忘了。”

“忘了?”赵南浔眯起了眼,笑得像个狐狸一样,“那姐姐有没有忘记我留下的其他东西?”

看着赵南浔明亮的眼睛,祁余不知为何,喉咙居然卡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问道:“…什么?”

赵南浔空着的手伸了过来,抚住了她的侧脸,目光深情而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恶劣又荒唐:“我留在姐姐身上的东西。”

祁余刚想问一句自己身上被留下了什么东西的时候脑子一下忽然开了窍,想起了赵南浔走后的那天她去洗澡的时候,对着浴室里的那张全身镜,照着她浑身被留满了的暧昧印子时的场景,她要说的话一下卡住。

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的看着赵南浔。

…这个家伙真的是小的时候只会抱着瓶瓶奶,说话也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往外的人吗?

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和小时候区别居然这么大?!她说这些话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会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