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欠了一屁股的债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如果说关南衣不知道的话…那祁余就是死都不可能会相信的。

关南衣这个人这辈子所有的坏水估计都用在了祁余的身上,打从十多年前她俩第一次见面,那就是鼻子看鼻子,眼睛看眼睛的不对付——那是一种同类的相吸,又是一种同类的排斥。

祁余这个人心思如海,唯一能把她摸得准的就只有关南衣,小的时候她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赵南浔,关南衣就能眯着眼睛憋了坏水下回用上的。

说她不知道赵南浔的事?

——不可能。

不知道的话,她怎么能拿这件事去要挟祁余呢?

祁余很烦关南衣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说这世界上可以花钱让一个人消失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祁余愿为关南衣倾尽家产。

“…我记得你半年前开了一家电竞娱乐公司。”祁余语气极度不友好道。

关南衣笑:“这不是要跟着年轻人的步伐吗?开着玩玩的,那公司我也不打算赚钱,就放那玩了。”

祁余毫不留情面:“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在招电竞直播的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一点的好处,那就是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肚子里有几条蛔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