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哦。”

凌离连碗都不让她拿,说了一声“烫”,帮她端去了桌上。

洛闻言原本还在暗骂她看不起谁呢,手背不小心碰到碗壁一下,立刻“嘶”地缩了回来。

她摸了摸被烫到的手背,默默把刚才的想法删掉了。

就这样,她很容易就接受了凌离的顺毛。

“小姐病养好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哦,好吧……”

银耳炖燕窝甜甜的,口感又滑又软,一直到回卧室躺下洛闻言都还在回味。

但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睡下,而是盯着枕头边自己那叠衣服发神。

她在犹豫要不要今晚就回去了。

毕竟她的烧也退了,要不就把这张床还给凌离?

洛闻言手指在枕头上漫漫划着圈,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这张床就只有这么大,说什么都不能挤下两个人。

可是说要回去,心里又总下不去这个决心,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有一个特别大的遗憾没填上。

就这么藕断丝连地惦记着,洛闻言在被子里来回翻腾把自己裹成了只瑞士卷都没想明白这股纠结劲是哪来的。

忽然一阵风扑到脸上,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是窗户开了个透气的小缝没关。夜间温度低了,她下意识地就想让凌离来帮忙关上。

甫一张口,景闲之那些话好像就跟着凉风一起呼呼灌了进来,往脑子里蹿。

洛闻言一顿,刚想说的话转成了静音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