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说服自己，也用这些话说服柯仕哲：”你知道了也罢，这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影响。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交代，你……无需在意。”

“游戏？澹烟，你这样做于你会觉得开心吗？你当好玩吗？是不是因为我以前说过，她像青雨，所以你故意报复她的？”柯仕哲非常痛心，“澹烟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因为我的话，就玩弄不相干的人！伤害了别人，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开心！”

云澹烟的眼里默默滑下一颗泪珠，她自嘲地笑了：“怎么，觉得我不善良，觉得我恶毒？”

云澹烟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在深夜的梦魇中惊醒，那种泪流满面的恐惧时常发生，可是她不再在别人的面前流泪倾诉自己的悲伤。可是这一刻，缓缓滑过面颊的泪珠，就像是一把刀在她心上划开的一道血口子。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我从来就不是你心目中像青雨一样善良得毫无瑕疵的完人！我就是自私，我就是狠心的人，我就是利用她找开心，怎么样？如果我不是自私狠心，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你从不知道生活在地狱里是什么滋味！”

她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束阳光，她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个能短暂让她忘记地狱里的黑暗的人，她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能用最懵懂的柔软和热情包裹她，让她短暂逃避那些冰冷沉痛事实的一个小宠物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你……”柯仕哲看见云澹烟这个样子，他的眼眶也红了。毕竟是自己疼爱的人，不忍苛责。只是云澹烟做的这件事，实在是让他……太过于想念，云青雨。

柯仕哲抱着头，手肘撑在膝上，沉沉地叹气，像是受了很沉重的打击。

云澹烟深吸气，略微平静下来，看看柯仕哲这副样子。平日的柯仕哲，总是西装、衬衣笔挺优雅，面容干净，态度温柔，可是此刻他头发凌乱，下巴冒出了青须，领带松散，眼睛里布满了红丝。

她不禁心软。某种程度上来说，柯仕哲是那个能与她一样感同身受的人。柯仕哲的伤痛，也不会比任何人少吧。云澹烟走到柯仕哲身边，伸手想安慰他，但是柯仕哲回避了她的安慰。

面对云澹烟尴尬的表情，柯仕哲痛苦地闭上眼，狠心地说：“对不起，你走吧，今天我无法面对你。因为今天是……青雨的忌日，还有我们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