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尹轻湉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她低头拉开了这张欧式黑胡桃木大办公桌的抽屉。拉开几个抽屉翻找了一番。终于在左手边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找到了那个装文件的档案袋。
崭新的档案袋和毫无折痕的纸张,显示了当时收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动过。尹轻湉打开来看着上面那些条款传达出来的意思。
她突然有种“就是这个!”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也许自己潜意识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从来没有仔细想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非常震撼地在医院看见那些装着胚胎的小管子,心疼地听着云澹烟说她永远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
也许是已经对云澹烟沉溺过深,想要凭一己之力消解云青雨的死带给她的重重的心结的时候。
也许是她对家庭和亲人的冷漠失望时,也许是云澹烟对她说可以选择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时。也许是在她想到,她其实也渴望家人亲情,她也想要互相依恋,互相扶持的家人时,如果拥有一个她亲自孕育,完全属于她和云澹烟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她的家人的时候。
她有了这种想法。
文件上包括条款详细的合同,一些证明材料,包括医学手术知情同意书。所有的这些文件云澹烟都已经签了字,虽然后来云澹烟解释过她当时被气昏头而整个人所处的疯魔急切的状态,可是从这些做得如此完善的资料看来,可以想象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决心坚定。
尹轻湉收起档案袋。拿手机给池夕娴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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