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陈景胜才把目光重新放到江以宁的身上去。
江以宁拿出从高朗那儿得到的账簿递了过去,陈景胜心中越发不安,犹豫地接过账簿,翻了几下,他的脸色便全白了。
“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呼吸也变得急促,好像下一秒便会晕倒。
“证据在此,无从抵赖。”
这件事对陈景胜的冲击太大了,他呆呆地看着江以宁:“爹他,难道真的……”
江以宁偏过脸去看他:“你继任家主之位,陈家是否有邪香制作秘方你应该了解。”
陈景胜回过神,旋即便是一声苦笑,他道:“我是被赶鸭子上架才当的家主,以宁姐姐你也知道陈家的买卖已经被不少制香师瓜分了去,陈家一日不如一日。制作邪香的秘方我是不曾发现的。”
当年陈贯仲被苏先归所杀,陈景胜哪怕当上了家主,也未能等到亲父交代遗言,许多秘密自然就不曾知晓了。
江以宁不清楚他的话是真是假,她也不在乎,道:“不管如今,他过去制作邪香是板上钉钉的,可他却将此罪名推到魔修的头上去……死者无法为大。当年他想用邪香加害在闭关的我,被苏先归发现而杀了,但你却认为是污蔑……”
陈景胜想辩解,江以宁又道,“我也知道那时候没有证据,你又因亲父之死而悲痛万分而认定是苏先归有错在先,怪不得你。只是,过去的事情并不代表应该烟消云散。你、陈家,甚至是世人欠她一个清白。”
“对不起。”陈景胜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