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人生第一次愁到薅头发,她不认路,出去找人的话多半就回不来了。
要真能走,她刚才就不必回来。
女人嘤咛着翻了个身,眼看就要滚下沙发。
颜初眼皮狂跳,一个箭步冲过去,险而又险地扶住她的肩膀,没好气地抱怨:“你能不能消停点?这都什么事啊?”
或许是因为颜初语气不善,女人听见这话确实安静不少,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眸底水雾迷蒙,好像稍稍恢复了些意识,偏头瞧着颜初。
随即,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闹。”
说这话的时候,她瞳孔上的波光荡漾开来,嘴角轻轻抿起,一派故作轻松地模样。
女人都是善变的,何况醉酒的女疯子。刚才还坦荡荡地说要放手,这会儿又改了主意卖起委屈,试图叫心上人回心转意。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她心心念念的人根本不在这里。
颜初不由自主看向她的眼睛,被她眼中满载的柔情吸引。
女人的五官称得上精致,神态是极温柔的,脸上只上了层淡妆,肌肤质地细腻光滑,保养十分得当。
只看她的长相推断她的年纪不算大,顶多二十四五,但穿着打扮颇为成熟,衣服和包包是颜初所知比较轻奢的牌子,想来家境应该不错。
此时她躺在颜初面前,把颜初当作另外一个人,展露出毫不设防的一面,举手投足之间,是颜初未曾见过的女性柔婉缠绵的姿态。
颜初猛地回神,后退时腿肚子撞到茶几,碰倒几个酒瓶子,其中有两个落到地毯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她没由来一阵心悸,连她未经世事都被这女人勾得抓心挠肝,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她,亦或她真对女人起了什么坏心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