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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今天月儿圆,又没人来,你们也都去歇息去吧”

那日见过陈燊之后,江予瑶总是会想到些旧事。那些事里,大多是关于宫玺的。就像是有人,把过往种种,掰开来,放到她面前,让她去看看,她所忽略的那些事儿。

上辈子的宫玺,张扬,放肆,谁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她也就跟着恃宠而骄,放肆了起来。小时候待她不好的人太多了,偶然间,有人待她好了,她便把心头掏出来。可惜,人家不稀罕。

撑着额头,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闭上眼睛,仔细回想。

她以为她会想到与宫玺好的时候,却先想到了她入寒宫前的事情。赏花宴,贤妃中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就连身边伺候的宫女,供词也是她。她百口莫辩,也不想去辩。若宫玺信她,什么都好说,若宫玺不信,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时,她满心都是宫玺对她的不信任。却不曾注意,‘宫玺’身躯紧绷,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背后的拳头,掌心都出了血印儿。

陈燊前来求情,“娘娘若是要对贤妃动手,还能留下这么多证据,娘娘的手下可真没用。这事儿,娘娘就该交给奴才来办”

他一来,‘宫玺’的身躯,顿时有些放松,紧握的拳头也跟着松开了。

‘宫玺’对着她问道:“淑妃,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跪在地上的‘江予瑶’凄淡一笑,“臣妾,无话可说”

“娘娘没话说,奴才却有。陛下曾经答应奴才,允奴才一个要求。如今奴才想把这个要求,用在这儿。淑妃娘娘,陛下,还是别动的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