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于辙一点都不信,可偏偏她说的很认真,一点动摇的样子都没有。他去查过江瑶的出生日子,比阮阮晚了半年。这好像就是所谓的真相,可他偏偏不信。
“为什么?”于辙看向她,灯火下,她的面容一如当年。那时,她是于家小姐,他们青梅竹马,但家世悬殊,她有些高不可攀。但依旧会护在他身前,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所以…他一开始就认定她了,他要把这个人娶回家。可他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满腔的情意,换来的,却是一巴掌,以及渐渐疏远。
再加上,后来江家犯错,他们一家被牵连,若非于老太爷求情,怕是满门都没了命。于家收养了他跟弟弟。疏远的距离,就这么被拉回来了。
“我是江家夫人,可你做了什么?于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我又怎会留下那样一个孩子”她始终不愿意说出‘孽种’两个字,就好像她不忍说出那两个字一样。
“月底,淑妃娘娘行宴,我会进宫,亲自找她问清楚”
江母转过身,似乎有些震惊,她长居道观,倒是未曾听说这事儿。不过她也不怕这人对瑶瑶动手,瑶瑶身边安全得很。
于辙知道自己能得到的消息就这么多了,即便她有所隐瞒,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等到他走后,江母看着尾羽说道:“人家女儿出嫁,都是自己绣嫁衣。可瑶瑶女红不好,绣不来这些。天家的妾,那也是妾,穿不得正红。”
老观主推开门,扶着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收起了绣架,“主子放心吧,小主子的日子,过的不差。她一路封妃,皆是正位,早晚会是正妻。”
江母苦笑一声,“天家的情爱,我信不过。到底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还是老天爷在戏弄”
这一夜,许多人不能安睡。而江予瑶却睡得格外香甜,第二日早朝,她就被朝堂的人给参了。
大致的意思就是,她并非皇后,没资格举办赏花宴之类的。
宫玺坐在龙椅上,听着那人滔滔不绝的说着淑妃的不是,就好像淑妃生来就是个错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