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繁星自从喂她吃饭后,全程都没再说一句,一直都是听着她说,而某个人还不自知此刻自己那副病恹恹又极其懒散邪肆的样子,勾的另外一个人已经是荷尔蒙爆棚了。
夏晰否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她拄着沙发起身,又冷冷淡淡的丢下一句:“吃饱了,谢谢。”
“这个喝了。”冀繁星也跟着起身说:“姜糖水。”
夏晰否满眼的病恹恹,眯着眸子看了又看,极其不情不愿的接了过来,皱起眉头,吞咽着喝了进去。
“还没吃药呢,”冀繁星看的喉结滚动了下说:“等等再睡。”
他刚要把药袋打开就被身后的人粗鲁的抢了过去。
夏晰否一边自己开着药袋一边低着声音还有点决绝的说:“冀繁星,我不习惯有人对我好,当你长期生活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已经习惯久了,可却突然看见一道光,亮起又忽而灭了时,还不如一直闭着眼睛就当是从未看见从未出现,那样的感觉不好受。。”
“谢谢你。”她仰头把药喝下,淡着声音尽是疏离,她说:“可我不需要朋友,就像我不需要光亮一样,我的这双眼睛,也适应了那片黑暗,容不下别的了。”
她脑子乱乱的,完全就不知道自己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是什么了。
若不是她现在病着,冀繁星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恐怕他就要提前让她看到禽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他压下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情绪说:“我知道,别想多了,我只是为了杜若欢。”
这个名字现在他提起来都觉得恶心,但自己好像除了这个,似乎又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他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