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在遗憾,闽馨没能撑下来。
封佳恣抽了张纸巾,深深按住眼部。
她现在偶尔跟薄明琨谈起闽馨,他总是拿四个字形容,慧极必伤。
封佳恣每次都否定,因为她不想闽馨的人生被那么简单又假装通透的词定义。
她是独一无二的,是她见过最聪明智慧的人类。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她那么聪敏,怎么会为情自杀。
周启越果真对那个丢掉的妹妹一点儿也不在意,当然,她不怪他,因为周家从根里就烂了,周启越是个可怜的产物。
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想一步步侵蚀掉周家,为闽馨报压根不存在的仇。
那一天,闽馨为中考去医院做体检,出来后,还有剩余的钱,盛情邀请她清市一日游。
闽馨咬着冰淇淋,叫住她,站在某家商场前的橱窗盯着瞧。
“其实我还有记得一点小时候的记忆。”闽馨说。
封佳恣:“真的?那你怎么不试着去找父母?”
“但是有时候又想不起来。”
“没关系,慢慢来。”
见到周启越上车那天,封佳恣突然明白了闽馨的隐瞒。
闽馨那天跟她逛了一天,封佳恣后来查,基本都是周家的产业,她早知道,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周家的女儿。
闽馨平静地浇了小巷一地的汽油,将体检报告交到她手中,平静地开口:“这个癌症太难治了,要耗费很多钱,我还是跳楼吧。”
封佳恣抓紧她的手,“我家有些存款,只要有一线希望,怎么能不救?”
闽馨:“起码几百万,假设没治好,连累你们家,我是可以在医院的病床上死去,可是你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