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别郊山脚下的一个庄子里, 明明是青天白日, 雪白的积雪牢牢实实的覆盖在屋檐上,却因为一圈圈严守在庄子外面的黑衣人而透露出无限的肃穆与阴森。
布吉扈半卧在椅子上, 神色悠闲,不急不缓的拆开下人呈上来的信,一目十行,嘴角微勾。
“呵呵。”布吉扈突然轻笑, 明明是笑声却带着几分阴冷, 一旁候着的丫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死死地捏紧手帕, 身子发怵。
“烧了。”
布吉扈慢悠悠的将手里的信纸丢在地上, 神色慵懒的吐出两个字。
一旁的丫鬟小步走上前来,跪在地上捡起落在地面上的信纸, 动作僵硬,信纸上的内容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摊开来,丫鬟却目不斜视。
一声不响的走到一旁的暖炉里烧了信纸。
毫无声息,除了恐惧,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宛如没有灵魂的傀儡。
布吉扈眸色里溢出了几分诡异的笑容,嘴里反复打磨着几个字。
“左相府……”
丫鬟不知是被暖炉边缘的温度烫着了, 还是被布吉扈突如其来的出声吓着了,手猛地磕在了暖炉一旁的把手上,屋子里突然发出了“翁”的一声响。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顾不得疼痛猛地跪了下去, 扑腾一声,嗓音发颤,“主子饶命。”
布吉扈被方才的响声打乱了思路,脸色沉了下来,突然出声,“来人。”
有黑衣人走了进屋。
布吉扈收回眼,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眉眼淡然,“拖下去砍了双手。”
“是。”黑衣人应声,丫鬟呼吸凝滞,求饶的声音已经到了嘴边,但黑衣人的动作更快,在丫鬟求饶之前堵住了她的嘴,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